“……”
花祈夏听不清燕度有没有回答她。
脑海中的那一辆列车将所有人的画面都清晰地拓印在窗外,好似他们是等在站外等待上车的旅客,会和花祈夏成为同行的有缘人……
“苞苞,放手大胆地去体验吧……哥哥永远支持你。”
和她同乘在一辆列车的不只有从陌生到熟悉的同伴,也有一道清润熟悉的嗓音在她脑海中徘徊——
花祈夏不知道自已肩头磨出了血,她成为一台只会执行指令的机器,机械地重复手上的动作,“求求……坚持一下,马上可以出去……马上,马上……”
列车会驶向古老而壮丽的雪山,那沉重的、粉饰的躯壳,会在生存与死亡博弈前化为碎片,它会飞出车窗,最终那辽阔旷野的风,浩瀚的星辰与月亮——
打碎枷锁,陪伴自由的灵魂迈入正轨,给予其平凡而无尽的力量。
“会没事的……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。”
花祈夏更不知道当她凭借濒临极限的意志力给老人做急救时,外面正在经历怎样一番壮观惊人的紧急救援,花祈夏只知道空气中越来越少的氧气在流逝。
直到她筋疲力尽再也抬不动胳膊,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,颤抖的哽咽中终于带了点儿听天由命的悲恸,她弓起身子俯压在横梁下,耳边一波一波的嗡鸣渐渐响亮起来——
直到一双大手在轰鸣的浪潮中紧紧拉住了她,带着几乎捏碎她手骨的力道,花祈夏像是从沼泽里被抽拉出来,不知身在何方,忽然没入一片滚烫里:“……哥哥?”
这次被人纠正了,“不是盛修,是燕度。”
“燕度……?”
花祈夏喃喃,好似这个名字猝然唤醒她的记忆,她猛地睁开眼,入目是一双血红的眼眸,和他身后警报闪烁的灰色天空,可下一秒她的视野就被保护眼睛的遮光罩罩住了:“娜娜奶奶怎么样了?”
她被人揽着,半跪在地上,由于脑海嗡鸣听不见更多的声音,花祈夏本能用手指勾住燕度的衬衫,因为脱力而缠绕攥紧,接连不断地说话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她伤在哪里,不敢做按压,但我给她做了人工呼吸……应该是有用的,我看不清楚,她口鼻里的脏东西我也清出去了,应该没事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
有人一下下捋在她的后背上,力道粗粝而安心,“你做得很好,苞苞,你做得特别好,你安全了,乖,放松,放轻松,深呼吸……”
花祈夏睫毛剐蹭在遮光罩上,在那个人的安抚下缓缓松懈,她低哑呢喃:“我想骂人……”
“好,可以。”
那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件宽大的外衣,将花祈夏整个人包住,在外人看来仿佛将她完完全全围在了自已身前,密不透风:“你骂,没人听得见。”
花祈夏视线被罩住,仿佛回到童年时从晾晒的被单里穿梭的时候,她张了张嘴,喉间充斥的堵塞终于艰难地脱口而出,却化为一声松懈的啜泣。
“我再也不吃烤全羊了……”
还有。
“你怎么能……叫我苞苞。”
花祈夏开始变得昏昏沉沉,“只有爸爸妈妈……和哥哥可以叫我……”
“只叫这一回,好不好?”
她茫然地摇头,在天空旋转的气流声和嘈杂的喧嚷中,牙缝泻出嘤咛,目光涣散:“……普罗米修斯自由了吗。”
随后,花祈夏任自已在“呜哇呜哇”
的救护车笛声里陷入黑暗。
像她第一次在宝泉别墅的沙发上睡着那样——
醒来总会有人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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